【东凯】小祖宗（6）
rps.微胡霍，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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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本来睡眠时间就不多，又连着两天被奇奇怪怪的梦折磨得半夜惊醒，面上的憔悴连化妆都遮不住。
他梦见了以前在中戏的事儿。他和师哥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第一次之后，师哥便以他们之间不是那种喜欢为由，从他的生活中轻松抽离了，片叶不沾身，前一秒还暧昧如情侣，后一秒就能决绝得像陌生人。而他却像一条涸辙之鱼，离了水奄奄一息。
那种日子，是他不想回忆的。
似乎是从那时起，他才突然觉得，原来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安全感，再怎样亲密的人终究也只是亲密而已。
这样的想法在他工作经历大起大落之后，变得更加坚定，或许自私，却是最安全的自保。
化妆师帮他将脸上的阴影晕开，他看着镜子里的黑眼圈，努努嘴最后还是朝自己露出了一个帅气的笑容。
不牵累，不逾矩，这就够了。
以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他的心，快管不住了。
在剧组的时间过得很快，《鬼吹灯》开机之后两人越发忙绿，再加上老男人拍戏的地方常常收不到讯号，联系就更少了。
在两天的全剧组失联之后，靳东终于有机会和自家爱人打个电话。
“终于想着打电话给我了嗯？”电话里小祖宗低哑慵懒的嗓音几乎要被嘈杂的电流声覆盖，但即使是这样的声音依旧让老男人感觉很舒坦，就好像几天工作的疲惫烦躁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全都被安抚了。
“山里信号太差了。”老男人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最近过得怎么样，很忙吧？”
“可不是，都快忙死了。”小祖宗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倒没有多少埋怨，他趴在床上懒懒地看着窗外一片华灯初上：“你呢，那里拍戏辛不辛苦。”
“还好，没那么艰苦。”
“嗯，好好照顾自己，要是你回来变丑了，我就把你踢出去。”
“那我可得好好保养自己了，不然你把我踢出去，以后谁来照顾你……”
话刚说完，电话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靳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知道王凯最厌烦别人照顾他。现在的王凯坚强而寂寞，他为自己画了一个圈，任何人都无法走入更深，无论是爱情还是友谊。
靳东隐隐感觉到这样外热内冷的性子是因为谁，他很愧疚，也很心疼，所以他不止一次想打破那个圈让他依靠。尽管曾经为他画上那个圈的，也是他。
沉默两端的电话里，电流声越来越响，靳东觉得心好像被线悬在半空中，隐隐听见有刀子在沙沙地割。
好在小祖宗还是先出了声：“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你打算怎么照顾我了，我的身体让我跟你说，它也很想你。”
小祖宗的声音越来越低，懒懒的带着鼻音，就像是耳语，再加上这么露骨的情话。靳东只觉得紧绷的心弦一松，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邪火上涌。
王凯听到电话那头明显粗重的呼吸声，满意地说了句：“不说了，晚安。”便挂了电话。
老男人无奈地看看挂断的电话，脑子里猜想着小祖宗此时因扳回一局而得意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能飞过去，把他压在身下干到他下不了床。
调戏完老男人不久，王凯就睡下了，刚有点睡着，却被一个电话吵醒。
王凯本以为又是老男人，正准备随便应付几句继续睡，就听到手机里传出胡歌醉醺醺的声音：
“……王凯，他要结婚了……”
待王凯匆匆赶到胡歌说的那家酒吧包间时，这家伙已经醉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躺在沙发上了，还不忘指挥刚进门的王凯：“服务生……再……帮我拿瓶酒来……嗝……”
王凯赶紧上去把胡歌扶起来，不管他怎么乱挥手臂还要再喝，硬是把他塞进车里送回了家。
这一身酒气的家伙嘟嘟囔囔说了一路醉话，听来听去就是一句：“他要结婚了。”
只有五个字，但是王凯懂了。
第二天早上，王凯去房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了，头发乱糟糟，一副宿醉的面孔，正盯着窗外发愣。
王凯也没打扰他，就让他继续愣着。其实他和胡歌是相见恨晚的那种朋友，两人虽然关系不错，相识倒也并没太久。所以他对于这两个人的感情故事了解的也不是太清楚，他只知道胡歌很在意霍建华，吊儿郎当女友频换是为了他，痴情种子一厢情愿也是为了他。
又是一个魔羯座，王凯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老干部，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胡歌叫他：“躲门口干什么，我又不是重病不能打扰，进来吧，早看见你了。”
王凯这才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丢给胡歌一罐醒酒用的牛奶：“你本事够大呀，这几天有通告还喝这么多。”
“我已经推掉这两天的事了，再说了，我哪天不忙，照你这么说我连休息的机会都没了？”胡歌不客气地接过牛奶拆了吸管喝了一大口，才继续道：“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谢什么，你以前还请我剪了那么多次头发呢。”
王凯本意是让他别放心上，谁知胡歌朝他翻了个白眼：“敢情我就值几次理发钱？”
“废话，不然我闲啊我去那么远酒吧里捞个醉汉啊。”
“我说王凯，你知道为什么我偏偏打给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单身啊，单身的人通常晚上比较闲。”
“滚。”王凯笑道，看到胡歌和他像往常一样开玩笑贫嘴，他也就放心了，正准备起身去弄点早饭，就听胡歌没由来地突然一句。
“王凯，他昨天打电话和我说，他不想再暧昧下去了，他只想有个合适的简单的婚姻，心如很好，是能和他度过一生的人。”
“我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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