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凯】小祖宗（1）
东凯rps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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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进摄影棚的时候，王凯还没结束，助理一转头就看到了穿着休闲装的某人，却被某人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打扰他工作，我就在这儿等会儿。”
助理脸色微红，知道对方是偷偷来探班的，便没有吱声。靳东在后面一站就站了半个多小时，等王凯终于脱离工作状态把视线幸临到他身上的时候，才笑着上前给了一个拥抱。
礼节性的，又好像逾越了礼节。
他感觉王凯的身体僵了一下，语气颇为不情愿地道：“师哥，你怎么来了？”
“路过，就来看看你。”
靳东像是没有察觉到师弟的抵触，趁着拥抱的契机，偷偷在对方腰上暧昧地掐了一记，吓得王凯赶紧一副怒目圆瞪的样子，用口型示意：“人那么多你要干什么。”
“放心他们看不到的。”靳东也用口型回道，面上还是平日里温润的笑容。
靳东说的没错，摄影棚里大家收工的收工，整理的整理，谁会在意两人的小动作，只以为两人是兄弟情深，太久不见面才一时情难自已，抱得久了些。
可王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手不停地想把老男人推开，靳东也不再为难他，笑呵呵地松开，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这身衣服挺好看的。”
王凯翻了个白眼，觉得靳东这话一点儿也不走心。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风衣，是他喜欢的那种冷色又简明硬朗的衣服，很有男人味儿。但是师哥并不喜欢他这么穿，上次硬是给他买了一件短毛绒的粉色睡衣，还怕他忘记，次次都洗好叠好放在他抽屉的最上面。
“你喜欢就送你好了。”摄影棚本来就热，王凯顺手脱了大衣塞进师哥的怀里，看到师哥脸上有些抽搐的表情，才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又没非要你夸我。”
只是衣服而已，干嘛非要一副事事顺着自己的模样。王凯打了个哈欠，从暧昧的气氛中抽身去化妆室卸妆。
靳东抱着外套，有些无奈地看着小祖宗的背影，在小祖宗偷偷回头看他的时候，用口型说了句：“喜欢的是人，不是衣服。”
看见对方又羞又气地砰上化妆室的门，靳东笑得眼都没了。
靳东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件黑风衣。王凯给他的那件被他以太小穿不下的理由给还了回去，顺便还成功收获了“师弟的陪伴”一次。
难得不用带助理，两人以最严实的乔装出现在商业区大街上。王凯怕被发现，越走越远，最后和靳东几乎隔了一整条人行道。
靳东心里有点小委屈。虽说他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找到师弟的踪影，可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逛街，竟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他趁着红绿灯的时间，在路口停下来脚步。
现在是下班高峰，行色匆匆的路人并没有意识到身边那个中年男子竟是最近大火的演员靳东。
等了两个红绿灯，王凯才慢吞吞地从后面上来，他在等绿灯的人群最后站定，一只手从前面一排人中伸出来，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你疯了，被发现怎么办！”王凯做着口型，有些着急想抽手，却被那只手拽住，紧紧握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疯了你！
王凯瞪眼，不用看都可以感觉到对方此时偷笑的坏心眼。
算了算了，不会有人认出他们的……王凯努力安慰自己，由着老男人牵着他，在人群里一前一后，缓缓过了马路。
两个大男人出来买衣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靳东也知道自家小祖宗不适应这种尴尬的气氛，草草挑了一件黑风衣正打算结账，却被王凯拦了下来。
王凯皱着眉头丢给他一件粉色外套：“那个不适合你。”
“这么嫩的颜色？”靳东看着小祖宗丢来的外套有些无语，好歹都四十岁的人了，还穿粉色不是让人笑话嘛。
“说了那件你穿不好看。”小祖宗可不管那么多，将衣服往收银台上一放，颇有一副“你不买我买”的意思。
内心斗争了十秒，不缺钱的靳大爷还是默默把两件都买了下来。
回到车子里，两人总算可以拿掉严实的伪装，王凯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打游戏，享受着靳大爷的司机服务。
其实他挑那件也是有私心的，谁让这个老男人总是买一些毛绒绒的动物睡衣给他，这次也让这位大爷尝一尝少女清新的颜色。
不知道会不会特别好笑，王凯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靳东有些无奈身边这只说不理他，却频繁朝他偷瞄的大型猫科动物。
以前觉得小师弟挺爽快的，还被老胡说是典型狮子座，怎么现在越来越像只大猫了。
恃宠而骄啊恃宠而骄，这别扭脾气也是他给惯的，认命吧。
其实王凯确实是挺直肠子的人，尤其是大学那会儿刚认识靳东的时候。
那天靳东毕业回学校和教授商量事儿，正碰到军训的新兵蛋子王凯，剃着干净的小平头，在办公室门口等人。显然是等了挺久的，一腿蚊子包，掐得都是十字。
靳东好笑，指指旁边：“那边才是辅导员办公室。”
新兵蛋子脸一热，赶紧道谢。巧的是两人也是一同从办公室出来的，顺便就搭上了话。
那时王凯比现在还皮薄，说几句就红了脸，青涩大男孩的样子看得靳东心里痒痒的。
等到了王凯宿舍楼下，靳东才从包里拿出个东西塞他手里。
“什么啊。”王凯摊开手。
“清凉油。”靳东笑得温柔：“军训必备，这可是师哥过来人的教训。”
大概是那句“师哥”一下戳了王凯的心，某愣头青只觉得师哥说话的呼气都快喷到自己脸上了，赶紧低下头，把清凉油跟宝贝似的塞进裤袋里。
靳师哥莫名生出种调戏人的罪恶感。
不过靳东到底不是什么善类，王凯又是他中意的型，两人联系了一年多，硬生生把一直杆子给掰弯了。
师兄若即若离的态度让脑子一根筋的王凯很是捉急，约师哥出来几杯酒灌下去，听师哥说挺喜欢自己，直接去学校边上开了房。
第二天酒醒靳东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边上睡梦里还傻笑的人，就知道这段关系该断了。
一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王凯才恍然明白，喜欢有时仅仅只是不讨厌的意思。
那之后两人没再联系过，开始靳东还会有点想念，后来也就想不太起来了。
直到王凯要毕业，靳东才接到他的电话。
当时靳东在纽约，百老汇半场休息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声音很熟。
“哥，我下礼拜的毕业大戏，你会过来吗？”
他想起那个少年的脸，心里有点动容，却还是笑着道：“我在纽约，下礼拜可能回不去。”
“……那就算了。”那头的声音突然变的很低落。
“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王凯的声音突然变得有活力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最近找了个男朋友，一起排毕业戏谈上的。”
“这样啊，那挺好的。”靳东知道王凯提这事是为了气他，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烦躁，嘴上恭喜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靳东走回剧场，看着舞台上的演出，竟怎么都集中不起精神。
不过是个印象深刻的师弟罢了，顶多算个干净诱人的床伴，他的人生里，永远不缺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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